野火与孤鸟

【all太】【盗梦空间AU】赎梦(上)

【文野】【all太】【盗梦空间AU】赎梦(上)

Summary:太宰治陷入了一场很深的梦里。

Attention:人物不属于我,属于朝雾!

   ooc预警!!!许多奇怪的我流理解!!

   距离看盗梦已经很久了,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很多设定都是自己瞎编的,有Bug请见谅!!

   

            一

    弥漫着昏黄光线的酒吧里三三两两地坐着人,吧台前有一个削瘦的身影正在独酌。无人注意处,青年放下酒杯,嘴角挂着完美无瑕的迷乱笑意。

    “真没想到我们还有重逢的那一天。”他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垂下的睫羽遮住眼底的晦涩色彩,“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织田作。”

            二

    武装侦探社。

    表面上是官方许可的有武装权利的民间侦探社,实际上却是与官方签订过协约的盗梦团体。这么说也不完全准确——武装侦探社确实帮助官方政府和其他个人组织解决过许多案件,说是侦探社也算名副其实。只是武装侦探社成立的初衷便是掩盖盗梦是无解的事实。因此,所有武装侦探社社员都对人类的潜意识都有所了解,也深切地明白所有盗梦人都懂得的一个道理——不要频繁入梦。

    所谓梦境盗取,最忌讳的就是将现实与梦境混淆一谈。在这方面,与谢野晶子最有权威。作为药剂师,她不仅仅给武侦提供入梦的镇定剂,还曾给许多‘有幸’尝过入梦滋味的人提供镇定剂。据她所言,所有痴迷于入梦,渴求在梦中寻求救赎的人最后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与谢野晶子,业内鼎鼎大名金盆洗手去当港黑老大的森欧外的弟子,对于入梦所需的镇定剂的调配可谓是天赋异禀。她能针对不同的盗梦方案,调配出最适合且对人体伤害最小的镇定剂。除此之外,她的医术也算一绝。政府也曾试图招募她,但却被与谢野晶子拒绝。这无关报酬,与谢野晶子曾对后来入社的中岛敦解释道,只是她与政府之间有些过节。

     如果说到森欧外的弟子,武侦里可不仅仅只有一个。如果与谢野晶子所继承的是森欧外的药剂调配技术,那么太宰治所继承的就是他的筑梦和伪装技巧。只可惜,这两个弟子都在各自的领域上有着远超着师傅的造诣,而且也都选择弃暗投明来到了武侦。当然,这与森欧外早早抛弃盗梦跑去当了港黑首领不无关系。

    啊,大人嘛,总是那么无趣。太宰治提起此事时总是一脸大咧咧的嫌恶表情,然后巧妙地将话题导向会使国木田火冒三丈的方向上,最后被国木田狠狠教训一番。

    明明可以做到让大家欢喜,为什么偏偏要惹其他人生气呢?

    中岛敦在事后清理狼藉时总会这样想着,但却从未将问题问出口过。被社员亲昵地称为“白虎”的他也拥有着与外表完全不符,如同猛兽一般惊人的直觉——这个问题尚未到被问出口的时刻,这个答案尚未到被揭露的时刻。

    但无论是他,还是侦探社的其他人,都没有预料的是,太宰会在答案被揭露之前就倒下了。

    太宰治,至今,已经昏迷了一个星期了。

       三

    “我不同意,太宰绝对受过反梦境入侵的训练。”谁都没有想到,首个站出来反对的会是向来与太宰关系还不错的乱步。孩子气的侦探双手环着胸,冷静地说着:“如果你们进入太宰的梦境,只有被一眼识破的份。就算太宰本人有意识,且配合我们的行动,他的潜意识也会攻击我们。而太宰的潜意识的攻击,不可能如同他平时开的玩笑一样好解决。”

    “但太宰先生——”

     中岛敦不甘地抓紧自己的裤子,低声质问道:“难道我们要放任太宰先生再这么沉睡下去吗?”

    他没有说的是,太宰沉睡的越久,醒的概率就越小。

    “我同意乱步先生说的话。”国木田紧紧握住自己写着理想的笔记本,眉头紧皱,“我们进入太宰的梦境存活下去的概率很小。”

    “但是,”正当中岛敦闷闷不乐时,国木田话锋一转,“这并不代表我们会放弃进入太宰梦境的这个选项。”

    没有人会想到,狡兔三窟,安全屋遍布横滨的太宰治会被陌生的敌人找到,并且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情况下被毒刀捅入。若非太宰治嘴里藏有解毒剂,恐怕现在他们见到的就是太宰的尸体了。可即使如此,毒药的残留依旧使太宰昏迷不醒。

    “不,太宰是自愿陷入昏迷的。”乱步不情愿道,“那家伙应该想在自己的梦境里处理一些问题。”

    “但是他没有用PASIV,又怎么入梦?”与谢野晶子望向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青年。浅金色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轻轻照抚在太宰的皮肤上,整个人看起来接近透明。

    “是……我吗?”中岛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意。是因为知道我绝对会坚持入梦唤醒他,太宰先生才会选择昏迷过去吗?明明心脏正因自己敬爱的先生选择轻视自己的生命而感到被紧箍住的悲哀,却又在这悲哀中生出被信任的雀跃。杂乱无章的思绪如此纠缠着白发少年的脑海。

    “啊……与你有关,但并非全部原因。”乱步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脸不愉地说道,“就算我们不进入他的梦境,港黑也会派人来叫醒他的。与其让港黑派人来叫醒他,浪费本就珍贵的时间,还不如我们自己来。”

    “太宰那家伙,一早就算好了一切吗?”哪怕作为太宰的搭档,从一开始就对太宰的谋划能力有着深刻了解的国木田也不由再次感到被那瞬间锐利眼神一扫而过的深深颤栗。绿发青年不适地推了推眼睛。这种鬼神般的谋划能力他曾多次见证过,不过大多都是运用在侦探社的敌人身上。现在亲自置身于太宰指间编画的蛛网上,还是如此生离死别的时刻,难免让人感到更加的畏惧和胆怯。

    乱步鼓起脸颊。作为武装侦探社的核心,他自诩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太宰曾做的许多事并非逃过了他的眼睛,只是被他默许无人知晓。他尊重自己的社员,尊重自己的同类,尽管对方似乎对此并没有深刻的认识。但是,被如此算计,就算是铁人也会生气的啊。于是,生气的世界第一名侦探先生决定把太宰的计划广而告之。

    胆小鬼就算胆小也要有个限度啊,乱步气呼呼地想着,咬碎了嘴里含着的糖果。顿时,甜腻的果香味弥漫开来,深入口腔。

    太甜了,乱步盯着太宰在微风下颤抖的长长睫羽,心想。

    甚至甜到有些泛苦了。

        三

    港黑的刑侦室向来点着微弱的灯光。在这摇晃不定的灯光地下,稳当当地坐着一位带着白色绒帽的青年。

    青年相貌姣好,垂眸间流淌着近神的悲悯气息。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坐在他对面的人同样有着不凡的容貌,只可惜他似乎对自己的外表并不上心,下巴上还留有青黑的胡渣。

    “鼎鼎大名的死屋之鼠。”

     终于,被称为“费奥多尔”的青年抬起眼眸。

    “过奖了,”他嘴角擒着一抹笑意,似乎真心实意地正为对方的夸奖感到羞涩,“在下不过是一名平平无奇的卖情报的,论名声还是顶不过您啊。”

    “港黑的首领,森欧外先生。”

   “不不,”中年人苦恼地挠了挠自己的下巴,“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被日本政府所担心的颓废大叔罢了。您可是被CIA,MI6等多个国家情报局所通缉的情报贩子啊。”

    “那么,”中年人眸中精光一闪而过,双手指头相触,搭成一个正三角形,“费奥多尔先生,容我冒昧的开口问了。”

    “您来横滨,又是为了什么呢?”

    费奥多尔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冒昧的,”他的声音温和又平稳,“只是来做一场生意而已。”

    一场,足以打破世界格局的生意。

    只不过,任何的事情都有代价。费奥多尔平静地接受着来自森欧外的审视。这一次的代价里,就包含着太宰治的生命罢了。

        四

    “太宰治接受过专业的反梦境入侵训练,如果想进入太宰的梦境唤醒太宰,就必须要在他的潜意识反应过来前找到他。我们要利用好每一层梦境的时间差。”

    “现实中的一天,是梦中的一个月。”

    “每层梦境中的一个小时,都代表其下一层梦境的一又四分之一天。”

    乱步拿着油性笔在白板上写着。在太宰没有昏迷以前,他通常只负责调查工作,很少进入他人的梦境。人类的梦境对于江户川乱步来说着实简单无趣。与其盗梦,倒不如多吃几个粗点心。但现在,长期担任整个武侦筑梦师和伪装师的太宰倒下了,他就必须入梦以更好的根据情况调剂人手。

    “国木田负责筑梦。”

    被点名的国木田并不惊讶。尽管作为团队里的前哨,但在太宰来之前他也曾担任过筑梦师的职位。乱步是万万不能担任筑梦师的,并非其在细节方面不够准确,而是他铸造的梦境流动性和跳跃性都太强,不够稳定。而怎么看都不是很靠谱的太宰反而意外地拥有着精妙绝伦的筑梦能力。

    “与谢野晶子是药剂师。”

    没有人有疑意。

    “谷崎润一郎负责伪装师。”       

    虽然谷崎润一郎的伪装能力没有太宰的强,但是也是不错的伪装者。

   “泉镜花,宫泽贤治负责后援。”

    每一层梦境都需要有人留守。宫泽贤治和泉镜花的武力高超,又足够听从指挥,放在哪都合适。

    “直美留下,和绮罗子负责与港黑的交接工作。等下会有港黑的人过来。”乱步在白板上写下两个人的名字,“不用担心,社长也会留下。”

    什么?

    国木田睁大了眼睛。社长作为整个侦探社武力值最高的人,居然要留下。难道这次将太宰置于昏迷之地的人还会再出手?但是乱步不是说太宰以自己为饵,将犯人送到了港黑的手上了吗?

    “那家伙是不会被关太久的。他如果要完成自己的计划,迟早还要再来一趟武侦。”乱步头也不回地解释道,“为了防止他多次来犯,必须一次性打消他的念头。社长留下是必要的选择。”

     乱步,与谢野晶子,谷崎润一郎,中岛敦,泉镜花,国木田,宫泽贤治。国木田皱了皱眉,一共七个人,顶多筑六层梦境。因为要保证安全,每一层梦境都要派人留守,乱步先生又是纯粹的脑力派。实在难办,他在内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感到某种令人熟悉的无力感,哪怕昏迷了也不忘麻烦我们吗?

    “那我呢?”中岛敦在泉镜花的眼神鼓励下,终于停止内心不安地自我揣测和折磨,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你,”乱步沉默了一响,“太宰……对你总是很纵容。”他的声音朦朦胧胧的,忽上忽下,仿佛带着点不愿承认的不甘。

    “就由你负责最后叫醒那家伙。”

     顿时,一股炽热的涌流从中岛敦的心底汩汩流出,熨烫着少年赤诚又柔软的胸膛。我,中岛敦被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冲得头晕脑胀,无措地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我去叫醒太宰先生?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做的到吗?在兴奋的浪潮过后,席卷而来的就是一阵恐慌和畏缩。我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像我这样的人——

    “就是像你这样的人才行。”乱步撇了撇嘴,眼神定格在白板上贴着的笑容灿烂的青年脸上,“至于说什么……其实说什么都行。”

    “那家伙,就像天上飘着的风筝。只要还有风筝线牵着他,他就不会远远的飞走。”

    但是,能被他论为风筝线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乱步眨了眨眼。并不是不在乎周围的人,而是少有人达到被他在乎到能将他留下的地步。

    如果那个人还在,一切就会不一样许多吧。

    乱步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红发的面孔,内心翻涌上一阵无端的失落与烦躁。

    是他吗?

    他就是你选择沉睡的原因吗吗?

    织田……作之助。

        五

    左脚先踏入侦探社的大门,青年并不惊讶地发现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

   “你又一次迟到了,太宰。”坐在电脑前的绿发青年的眼镜在阳光下的反光遮住了眼神,只有他一贯冷静自持的声音打破一室宁静。

   “嗨呀,不要太在意嘛国木田君,”青年挤了挤眼睛,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衣角,“在意的东西太多会导致神经衰弱的哦。”

   “你……”国木田张开了口,表情略显纠结。“算了,”很明显,他放弃了原本打算问出口的话,“我们有新的案子。”

    “嗯哼哼,”太宰接过档案袋,倒在自己的座椅上,身体依照惯性微微转着圈,“看来不是小偷小摸的活啊,真无趣。”

    “你很期待有盗梦的委托吗?”国木田打字的速度不减,道,“再怎么说盗梦也算不上正规。还是平常侦探的案件好一些吧。”

    “虽说如此,但是会这样想的只有国木田君你吧。对你来说,进入盗梦一行纯粹是误会。因为你可是追求着所谓‘正道’的人啊。”太宰眯着眼睛抬头盯着旋转的天花板,声音不悲不喜,“但对更多的人来说,盗梦是有上瘾性的啊。”

    “你知道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太宰从自己的座位上一跃而起,表情雀跃地说道,“上次入梦,我看见了一个七彩的草履虫噢。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正切切实实地处于黄泉比良坂呢。”

    啊。

    不知道说什么为好。明明发言从头到尾都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吐不快的感觉,但放在这个人身上一切又显得合理很多了呢。

    国木田深呼吸了一口气:“如果到了看到这种东西的地步,太宰你到底是构建了几层梦境啊。”掌心在冒汗,心脏砰砰直跳。要像日常那样,放轻松——“你不会又是一个人进入这么深的梦境吧?要是再这么不小心,下次就算死掉了也没有人会给你收尸的。”

     沉默。

     与谢野晶子说过,为了弱化太宰潜意识的防御力度,给太宰注射的药剂会用到放大人情绪感知能力的药物。国木田后知后觉地发现太宰有些不对劲,脑海里才回想起这件事。

    “什么啊,”在国木田坐立难安准备提前计划时,太宰迟迟发出一声笑声,“还是这么好逗弄呢国木田君。”

     “什么——?”

     “无人祭奠的孤独死亡,一听上去就是我的梦中情死啊。”太宰似真似假地说着,“国木田君怎么会拿这个作为威胁我的手段呢?虽然不是与美人一同陷入永恒的沉眠有些可惜,但凡事也不能强求。世界可不会因为你诚心希望某些事物就让其发生。”

     为什么会有人觉得这是威胁啊喂!!国木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酷地开口说道:“到这就够了吧太宰。虽然平时一直叫嚷着死亡,也应该有个限度啊。现在可不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有案子呢。”

     “嗨嗨~”太宰歪着头轻飘飘地回答道。他打开档案袋,拿出打印好的资料,漫不经心地阅读着。

     第一层梦境受潜意识控制的程度较浅,为了放松太宰治的潜意识,他们选用的是侦探社的日常情景。尽管如此,在前往下一层梦境前也需要尽力刺探太宰选择昏迷的原因。最好的情况是能在四层梦境之前就将其唤醒。梦境越深迷失的风险就越大。国木田的眼神不自觉地越过电脑瞥向太宰,在太宰因沉默而显得乖巧的脸上打着圈。

     为什么要选择沉睡呢?

     尽管乱步有解释过是有在梦中必须解决的问题,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怎么会有这样的情景出现。盯着太宰,国木田渐渐出了神:说起来,这家伙还真是长了一副得天独厚的脸啊……也难怪每周会有那么多的情书寄来。可恶!难道没有一个女人能看清他不靠谱的真面目吗?

     “……国木田君。”

     太宰的声音近近地传来。待国木田回过神来,就看见自己眼前放大的一张俊秀清美的脸。

    “是在嫉妒我的美貌吗?”还没等内心的一丝惊艳消逝殆尽,国木田就扭曲了脸庞。“什么叫嫉妒你的美貌啊太宰!”绿发的青年接近抓狂,“你这家伙给我老老实实的坐回原位吧!档案看完了吗?”

    “当然。”太宰掌心向前,笑意盈盈地抵御着国木田的口头攻击。

    “……有什么想法吗?”清咳了一下嗓子,国木田恢复理智,装作无事发生地问道。

    “是委托调查死因的案子呢。现代人真是可怕,这样的案子一周能接到好几个。有时候真忧虑现代人的精神状况啊。”太宰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但是,很明显吧,这次的凶手。这简直就是挑衅啊。”话锋一转,太宰托着脸颊趴在桌子上道。

     ……怎么可能。就算这是由太宰的潜意识推送的案子,但是经过了乱步先生的添油加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破解?

     国木田愣了一愣,然后迅速地掩饰好自己的失态。“那么,凶手是谁呢?”他摆出自己严肃的面孔,摊开写着“理想”二字的笔记本。

   “是挚友哦。”

    说这句话时,太宰的眼睛略微暗了暗,又快速恢复正常。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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